洪門天地會的特殊文字與隱語

洪門天地會之起源眾說紛紜，乃因其歷史洪流之淬煉，添加許多神話與傳說[1]，洪門天地會也是近代民族革命的一股清流，其在我國近代史上揉合眾多之元素而佔有重要歷史地位。洪門天地會之由來參照各家學說，起源於福建之說法，為大家所認定，為其成立之時間，各學者之見解眾說紛紜，難有定見[2]。其主要的起源之原因，依據學者莊吉發的觀點為，天地會的組織起因，融合了異性結拜組織的擴大，械鬪規模的擴大、清末的反滿革命運動且帶有濃厚的地方性色彩(莊吉發，1981：13)。而天地會名稱之來由，依據學者蔡少卿之研究，其名概取自於天地會內祭五祖詩，「一拜天為父，二拜地為母，三拜日為兄，四拜月為嫂，五拜五祖，六拜萬雲龍，七拜陳近南，八拜兄弟和順。」，取其第一拜與第二拜之中的字眼，因而稱為天地會，而對內則稱之為洪門(蔡少卿，1996：21)。隨著時間的推進，洪門天地會從福建一個民間秘密結社發展到台灣、兩廣、江西、雲貴、湖南、江浙等省，並由華僑中的洪門成員帶往海外，在東南亞及美洲華僑、華人中廣為流傳，洪門天地會在中國歷史上，因長時間的融合且藉由特殊文字、隱語、儀式等結合群眾運動的運作，曾在我國人民反抗國內封建統治與抗擊外國侵略勢力的鬥爭中，衝鋒陷陣從事革命，舉凡在清代歷史中的太平天國、辛亥革命皆可見其蹤跡，另一方面，海外洪門，也曾多次組織東南亞華僑中的洪門成員和其它華僑，反抗西方殖民統治。洪門天地會發展至現代，已從秘密會社之樣貌，減少其神秘色彩，轉向為一公開性的組織，至於今日洪門天地會以各種不同類型之組織型態與名稱遍佈全球，轉向持續發展經濟為主要目標。總結來看天地會的發展，起初是作為一個下層群眾自發結成的民間秘密結社，其產生絕非某一歷史人物的個人動機，或為某一突發歷史事件所引發，而是有著深刻的原因，包括歷史的、經濟的及社會方面的面向，而天地會的源起，主要是由清代秘密會黨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清代秘密會黨經歷過一個由簡單到複雜、完備的逐步發展過程。最初僅以異姓結拜弟兄的方式存在，後來發展到“立有會名”，最後才成為比較完備的秘密會黨，而天地會正是此種方式所建構成的組織。

清代時期的洪門天地會是屬於秘密會社，其組織因著秘密結社，而為躲避官府的追緝與保護組織的發展與延續性，洪門天地會也發展出特殊的文字與隱語作為成員間的聯繫暗號。且為防止清政府的查抄、鎮壓，也使天地會的鬥爭經驗逐漸豐富，內部流通的暗語以及其他形式的交流方法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形成的。學者秦寶琦提到，天地會為了擴應成員之間互際互助、自衛抗暴的需要，一開始就制定了一套特殊的隱語、暗號，使素不相識的會內成員，通過互對隱語、暗號，可以很容易地識別出對方是否是會內弟兄(秦寶琦，1988：143)。但是，隨著天地會組織的擴大，人數大量增加，會內隱語暗號的內容，往往洩漏了出去。這種情況，迫使各地天地會的首領、骨幹們，不斷對隱語、暗號的內容加以改變、發展，並且增加了“問答”，作為進一步考察對方是否真是天地會成員的手段。以暗語為例，天地會暗語發展到了可以應付生活甚至生產活動的程度，它有近四千個辭彙，內容涉及各行各業甚至某些物體。由於天地會的組織形式嚴密，它的制度也被其他幫會所學習。天地會隱語的最大特點是：它不僅有大量的秘密語詞匯，而且，還有一整套與會務密切相關的歌謠、口訣等秘密套語。這些套語都與天地會的傳說和歷史有關。

藉由有效蒐集彙整及分析篩選資料的文獻分析法，以確定文件資料的性質與要點，從中找出可適用的理論基礎作為推論的依據。現階段有關的文獻大多以書籍、史料與口述記錄為研究之主體。由於洪門天地會組織起源為秘密會社型態，且內部組織用語只有會內幫眾與領導了解，且組織發展遍布各地，難免揉合地方方言，各有發展，又因時代推進，語言與文字發展變化，而使部分隱語有所變化，亦或逐漸無人使用。

其中針對中國幫會與秘密社會研究之著作，有吳兆清、赫治清(1996)就中國幫會的源起、發展與清末較主要的幫會，如：天地會、哥老會、青幫有一概論性的描述，且針對幫會發展的歷史、社會、經濟面向作一解釋。另有秦寶琦(2004)對清末民初秘密社會的蛻變，就清末民初的各秘密社會的活動情形作一詳細的介紹，另有蔡少卿(1996)中國秘密社會一書中，以社會史的角度對影響過中國歷史重要的天地會、哥老會、白蓮教、大刀會等敘述其發展與社會功能和歷史作用。另學者莊吉發(1999)在清代台灣會黨史研究一書中針對台灣早期移墾社會的區域特徵，以及台灣地區會黨的轉化、社會作用進行深入分析。

本文主要研究核心在於洪門天地會的隱語與特殊文字，就此研究領域所佔篇幅在各書中皆有另立章節，但因洪門天地會中有關此領域之字詞、語言多不勝數，加以語言隨時間變化流動而多所變化，難以一言以蔽之。爰此，各研究中，多以代表性之字詞、隱語作為代表加以統整歸納，諸如：莊吉發(1981)的清代天地會源流考、秦寶琦(1988)的清前期天地會研究、郭緒印(2006)清幫秘史、張士杰等著(1994)的青幫與洪門大傳、蕭一山編(1980)的近代秘密社會史料等。皆有對洪門天地會的特殊文字與隱語作一介紹。

文字的功能主要在於透過書寫傳遞訊息，且中國的文字構成有別於許多西方國家的拼音造字法，中國的文字造字法則依東漢的許慎的《說文解字》可分為六種，即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和假借，這就是六書。有人說，前面四種為造字法，後面兩種為用字法(常秉義，2009：24)。大體而言，中國的文字隨著時代的更替，新的文字出現，也不離這六種造字與用字法則。文字在創造時主要即是記錄言語、傳遞訊息達到共同的記憶與教育的目的，是以許慎在《說文．序》中指出：“文字者，經藝之本，王政之始；前人所以垂後，後人所以識古。”讀者以識字為先，故文字為“經藝之本”；佈達教化靠文風行天下，故曰“王政之始”（常秉義，2009：42）即闡明了文字的使用與功能有一重要的關鍵點就是達成傳遞訊息，教育後世。

語言的基本單元，就是字詞(word)，字詞的組合為語句(sentences)。字詞一可否觀察為標準，可分為兩種，(1)邏輯字詞，如：一些、沒有、或…等。(2)描述字詞，是能直接或間接的指涉可觀察事物之詞句，如：椅子等是可直接觀察的，如：人權、自由是可間接觀察的。基本上，描述字詞與邏輯字詞的關係，乃係描述字詞在指涉事物，邏輯字詞是用以連接描述字詞。語言之功能，按邏輯實證之觀點做區分，有認知(cognitive)與非認知(noncognitive)的功能，有認知功能之語句，就是有真假可言的語句，有可分為描述功能和邏輯功能兩類。而非認知功能，指無真假之分的語句，又可細分為表情、禮儀…等功能(成中英，1983：26)。

洪門天地會的特殊文字主要是因應早期秘密會社為傳達理念與組織精神，且為避免官府追緝和與同會之人互相識別和聯絡而制定的。而此種特殊文字的結構，因一般文字易於被官府察覺與文字本身必須因應當時政府要求避諱等加以變體，降低其隱含性。依據學者秦寶琦指出，隨著天地會組織的擴大，人數大量增加，會內隱語暗號的內容，往往洩漏了出去，一旦洩漏出去後，清代的官吏常常利用此種隱語暗號作為搜捕天地會成員的手段。因此，此種情況，迫使各地天地會的首領、骨幹們，不斷對隱語、暗號的內容加以改變、發展(秦寶琦，1988：143)。

洪門天地會文字之結構，依據學者蔡少卿指出，洪門天地會最早使用的隱語暗號是洪二和尚所創的“三指訣”和“洪字暗號”所演變而來(蔡少卿，1996：39)。而帶有重要意涵或為傳遞訊息的特殊文字的種類，依據筆者的觀察歸納，洪門天地會的特殊文字，主要有六類的結構變化，分述如下：

(1)減筆(去偏旁)：將字之筆畫取其一部分，抑或是減少其筆畫，如「順天轉明」之為「川大車日」、「順天行道」之為「川大丁首」、「關開路現」之為「關井足王」、「青蓮堂」之為「月車口」，「洪順堂」之為「氵川口」，「反清復明」之為「彳氵复月」或「反㳉復汨」等。

(2)增筆(加筆畫、字)：將字增加部首或其他字，亦或是將字減筆後再加上其他字或部首，加上因洪門天地會在發展過程中，多有添加儒、釋、道之社會資本，尤其以道教思想表現最為顯著，且表現在造字上，如：彪、虎壽、虎合、虎和、虎同都是以加諸虎字旁貫以道教符令概念，又如浤、溙、泪、涱、洝、等皆為此類文字的展現。又學者莊吉發在研究史料時，就指出道光十一年（一八三一）五月，馮贊勳奏聞三合會糾結多年，勾連五六省，分為五房，福建為長房，廣東為二房，雲南為三房，湖廣為四房，浙江為五房。每房各有首領，以五色分為旗幟。道光十一年，馬紹湯見會本，秘書內藏有八角圖形，四面幾層，俱有細字，圖內有「彪、虎壽、虎合、虎和、虎同」五字，以及長二三四五房(莊吉發，1981：98)。

(3) 拆字為數字：如洪字即拆為「三八二十一」，又依據學者莊吉發研究指出，林爽文起事後，天地會要犯賴阿邊、許阿協所提供詩句內有「木立斗世知天下」等隱語，據供稱「木字係指順治十八年，立字係指康熙六十一年，斗字係指雍正十三年，世字因天地會係起於乾隆三十二年，故以世字暗藏」(莊吉發，1981：9)等。

(4)古字為今用：運用古字作為現今欲想表達的代替字，如「天地會」之為「靝㞧」

[3]。

(5)變體字：將一句話或為一個字詞拆為多字或是合為一字，舉例而言，一片丹心寫作，又如「臣廿皿右口木」，即姓名「藍杏」之變形。

(6)一字為一句：將一字拆為一句作成一首詩，亦或是將一首詩的頭一個字擷取出來當作一句話，如學者蔡少卿的研究指出，「金蘭結義」四字，則有詩云：「人王頭上兩堆沙，『金』，東門頭上草生花，『蘭』，絲線穿針十一口，『結』，羊羔美酒是我家，『義』。」

洪門天地會的特殊文字的結構有其造字的法則與方式，但因時代洪流的變化與各地使用方式的不同，有些文字移至現今已不見使用，但洪門天地會的特殊文字，在當時的時空背景下，皆有發揮其功能，而造字的法則，也是為因應發揮文字的功能而被創造，茲就其功能，歸納敘述如下：

(1)為避免官府發現組織核心價值而創造變化部分特定文字：洪門天地會最初的創立即是為了反清復明，從事反政府的革命活動，所以最主要特殊文字不但要闡明文字的意義，更要避免官府的追緝，以利組織的持續發展與生存，舉例而言，反清復明，去其偏旁轉為「彳氵复月」或「反㳉復汨」等字詞。

(2)強化組織意念，結合宗教概念：洪門天地會最初之成立，主要群眾為下層社會民眾，為提升組織的凝聚力與強化正當性，領導者便引入道教符令等文字，加於一般用文字旁，以強化文字力道與宗教意念，藉此使組織與宗教等社會資本結合，例如：洪門天地會的文字常有添加「雨」、「氵」、「氣」即為此例。

(3)以特殊文字區分組織的類別與職位：隨著會眾的增加，洪門天地會的組織也越顯龐大。基本上，洪門天地會的組織可分為五房，各有其代表的文字，以五房為例其代表文字分別為「彪、虎壽、虎合、虎和、虎同」五字，又依據組織職位之類別分類造字，如：洪棍為「ㄨ二」為借用中藥記數之法為426。

(4)辨明會內成員身分，以利組織運作與傳遞訊息：因洪門天地會的起初組成方式為秘密會社，為維護組織的隱密性與嚴謹性，故需造出特定的文字，以利成員見到特殊文字即可辨明組織成員的身分是否為會內兄弟，依據學者秦寶琦指出，洪門天地會在入會儀式中有主要的誓詞與規定如下，自今既盟之後，前有私仇挾恨，盡瀉於江海之中，更加和好。有善相勸，有過相規，緩急相濟，犯（患）難相扶。我等兄弟須當循規守法，不可假勢冒為，恃強欺弱，橫凶作歹，故違誓約(秦寶琦，1988：153)。由此可見，因會內有其規定，所以在辨明是否為會內兄弟更顯重要。

隨著天地會組織的擴大，人數大量增加，特殊文字已不敷使用，且會內隱語暗號的內容，往往因上述原因洩漏了出去造成清政府的查抄、鎮壓。正因如此，也使天地會的鬥爭經驗逐漸豐富，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各地天地會的首領、骨幹們，不斷對隱語、暗號的內容加以改變、發展，並且增加了“問答”，作為進一步考察對方是否真是天地會成員的手段。這種問答的方式便是隱語的前身。以暗語為例，天地會暗語發展到了可以應付生活甚至生產活動的程度，它有近五千個以上的辭彙，內容涉及各行各業甚至某些物體(吳兆青、赫治清，1996：47)，雖因時代的演進與隱語的增加，洪門天地會的隱語發展依然有其核心規則，誠如吳兆青等學者研究指出，洪門天地會最流行的聯絡暗號，當推「開口不離本，出手不離三」十字，以及三八二十一或五點二十一的洪字暗號(吳兆青、赫治清，1996：47)。隨著時間的推進與會眾的擴大，會內隱語更增加了擺陣、對詩歌、衣著、飲食等方式，以更進一步確認會內兄弟的身分，但此非隱語討論之核心，且涵蓋範圍多元且繁複，在此便不贅述。而有關隱語的類型，依據上述，可說是五花八門，無所不包，且包含在問答當中，更是令人捉摸難定，形成天地會中特殊的對話方式，而此種方式與制度也影響到許多其他的幫會。筆者依照各書之見解，依據異同點，將較無爭議且常用之用詞製表如下：

天地會隱語的第一個特點是：它不僅有大量的秘密語詞彙，而且，還有一整套與會務密切相關的歌謠、口訣等秘密套語。這些套語都與天地會的傳說和歷史有關。依據學者周育民與邵雍指出，嘉慶年間，天地會內的隱語、隱字、暗號已經十分豐富，而且自成系統。道光、咸豐之後隨著鬥爭的激烈與複雜，天地會會眾的許多活動，如日常交往、外出交遊、娛樂、儀式，乃至從事各種鬥爭，幾乎都離不開隱語與暗號了(周育民，1992：94-95)。第二特點是，天地會隱語的辭彙許多是用比喻法創造的，所謂比喻也就是用一個常見事物去說明另一個事物。例如：麻將=方城子，開香堂=演戲等。第三特點是，天地會的隱語是隱含著大量歷史典故與故事，使用這些隱語對於會眾具有雙重驗證作用。如“雞”稱為亞七，代表叛徒；“集會之所”稱為洪花亭，是用傳說中的陳近南首次於此聚義之說；稱“會員”為洪英，是用“前五祖”與萬雲龍準備起事時明幼主朱洪英前來入夥的傳說。第四特點為長篇隱語，長篇隱語為大量的歌謠、口訣、口白組成的，大多用於對話或某種儀式上的獨白。它的秘密不在於個別辭彙，甚至其中所用的辭彙多為情理明白的通用辭彙，並不難懂。它也不取辭彙的比喻或隱喻之義。它的難為外人所知之處在於：當它完整地，或伴以一定的動作和其他形式的標記(如茶陣)才能構成秘密符號。其他構成隱語辭彙還有許多方法，例如運用與特殊文字一樣的方式「拆字法」，如稱“洪”字為三八二十一，稱“胡”為古月子，稱“呂”為雙口子。用“藏字法”中的分藏去尾字的(它又名“縮腳隱”)，如“母”稱之為“梨山老”，這是梨山老母藏去了“母”字。

隱語的主要功能與文字大抵都為同一相同的出發原則，皆因洪門天地會早期秘密會社的性質，為躲避清朝官府的監控、通緝衍生出的一種聯絡會內兄弟之方式。但有別於特殊文字的創造，隱語的出現是結合日常生活的用語，結合大量的借比喻此、歷史典故、長篇詩歌、拆字藏字法等方式所形成，搭配隱語與一般用語的搭配，而更顯得生動有趣且富繞意義。隱語的功能與特殊文字有部分相仿，茲就其較為有差異與特別處提出說明，(1)隱語帶有歷史典故意涵，且具有教育意義：許多的隱語，不論長短皆因時間的洗滌帶有歷史典故或是意涵，而這些隱語在被運用時，也會間接教育給下一代或新進的會眾一些天地會的歷史緣由與沿革。依據吳兆青等研究指出，在新會員入會的儀式上，除了會傳給入會者某種信物，如紅布、花帖、腰憑等，更會授於口訣與詩歌，以便用於雙重認證時，應對會內兄弟(吳兆青、赫治清，1996：47)。(2)搭配各種手勢與陣法進行雙重認證：隱語的使用隨著時間的推進，更加的複雜且多樣化，又加以各組織隱語可能相同重複或借用，所以隱語往往會搭配手勢或陣勢對會內會眾進行雙重認證。

洪門天地會因起源型態為一種秘密會社，而形成有別於其他公開性組織的特殊文字與隱語。這些特殊文字與隱語都帶有一定的使命與歷史典故等背景所產生，也在近代史中留下了一抹痕跡，更勾起了研究近代史與秘密社會等領域的專家學者的濃厚研究興趣，隨著推翻封建的時期結束，逐漸走入民主社會的同時，過往所謂的秘密會社也逐漸打開了其神秘的面紗，許多在封建時代不能說的秘密與檔案也在現今社會成為公開討論的議題與研究，深就其特殊文字與隱語，雖在其現今社會以鮮少使用，但卻成為欲一窺洪門這過往為秘密會社組織的人士，開啟了一特別的研究途徑，就特殊文字與隱語而言，且背後所涵蓋之意涵，包含了中文的造字法則、歷史典故、洪門的社會資本、政治等諸多因素揉合其中。筆者在探就特殊文字與隱語時也發現，因組織之擴散與洪門帶有強烈的地方社會意象等因素，有許多隱語皆參雜了地方的用詞，而使隱語快速的發展且多元，實在難以歸納整理全部隱語與特殊文字，且隱語更有與詩詞、陣勢等相互搭配，筆者只能就其用法與功能作一描述，尚盼後進有針對此一領域有興趣者持續不懈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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